美國總統特朗普此次如何表態,吸引着各方各派、全美人民的目光。正處於休假中的特朗普召開記者會稱:“多方都表現出了令人震驚的仇恨、偏見和暴力,我們用最強烈的言辭譴責這些行為。”
但文章指出,特朗普這種“各打五十大板”的表態,迅速引發廣泛不滿。又過了一天,特朗普再次表態,這次專門點了三K黨等右翼團體的名:“那些導致暴力的人是罪犯和惡棍,包括三K 黨、新納粹黨和白人至上主義者,以及其他仇恨團體。對於我們所珍視的美國人來说,一切都是令人厭惡的。”
特朗普在最后一次表態中,曾就事論事地提到,當天在夏洛茨維爾市參加集會的人並不都是白人至上主義者或者新納粹分子,許多集會者的目的,僅僅在於對該市把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南方將軍羅伯特·李的銅像從解放公園中移走的決定不滿。特朗普把當天集會的反對者稱為“另類左翼”,並發出質問:美國開國總統喬治·華盛頓和《獨立宣言》起草者、第3 任總統托馬斯·傑斐遜都是奴隸主,他們的雕像是否也要移除?
文章認為,不管是夏洛茨維爾發生的暴力事件,還是特朗普的各種表態,還是之后發生的種種荒誕又令人痛心之事,都和“種族主義“——這個美國社會的頑疾——解不開干系。
文章指出,種族主義乃至種族極端主義,在美國社會裏從來就沒有完全消失。雖然南北戰爭結束了奴隸制,雖然上世紀60 年代的民權運動賦予了所有種族一樣的權利,雖然“平權法案”甚至給予少數族裔某些優待,但這些都屬於頂層設計的範疇, 生活中、思想上種族歧視的現象依然比比皆是。從犯罪率、受教育程度、貧困人口比例等等“指數”, 都可以看出真正的種族平等遙不可及。而且,如今的種族主義問題遠非“白人歧視黑人”這樣簡單:拉丁裔、亞裔人口的上升,“逆向歧視” 現象的産生和增多,種族問題變得更加複雜。
在這樣的背景下,文章指出,特朗普的當選成為種族矛盾的催化劑。特朗普在競選時以及當選后,特彆強調的“被遺忘的美國人”、在全球化中“吃了虧”、“鐵鏽地帶的沒落中産階級” 為主的那部分群體,不得不说,絶大部分是白人——這些白人成為特朗普的“沉默的票倉”,這已經難免讓人産生種族主義的聯想。而特朗普關於貿易保護主義、限制移民、“買美國貨雇美國人”等等帶有民粹意味的主張,又和“另類右翼”、白人至上主義者、新納粹、三K 黨在相關議題上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們覺得,他們的好日子到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盡管這次夏洛茨維爾暴力衝突中,打起了納粹旗子的白人種族主義應該被譴責,三K黨這樣的極端組織和類似IS的汽車撞人致死行為,都毫無疑問不應被容忍;但近年來過度“政治正確”給美國種族主義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是無法忽視的。
文章指,如果仔細分析特朗普這次的表態,對於暴力、偏見的譴責沒有錯,“雙方都有暴力”的说法也有事實支撐,至於“華盛頓和傑弗遜的雕像也要移除嗎”的反問和之后在推特上表達的對歷史的珍視,更是合情合理。當納粹旗幟和納粹禮充斥着一次集會活動,當三K黨公開叫囂出種族主義口號,當白人種族極端分子毫不避諱地以選票“威脅” 特朗普,這位美國總統更應該做的,是對種族極端主義——給美國曆史和人民帶來過深切傷痛的痼疾——表達出堅定的反對。至於對“過度政治正確”的反對,對歷史的保護, 完全可以通過更為和緩、理智的程序推進。
文章認為,美政府決策的紕漏、事后處理不力,個別政府工作人員“另一個極端”的思想,共同造成了這次種族極端主義矛盾的爆發,給美國社會帶來了難以彌合的傷口。種族主義不是一個孤立的問題,歷史、經濟都對它有重大的影響。而種族主義又是一個難以根治的頑疾,管理、控制,通過促進經濟、社會、教育的大發展,促其在漫漫前路上逐漸消弭,至少能盡量避免夏洛茨維爾式的悲劇。
作為少數族裔的華人,對種族極端主義尤其敏感。文章指出,華人就曾是種族歧視和仇恨的目標,排華法案就是美國曆史留下的傷疤。如今,華人的經濟和社會地位今非昔比,但也常常成為種族歧視,甚至是逆向種族歧視的犧牲品。這些日子,華人也憂心忡忡地關注着事態的發展,紐約亞裔墓碑被推倒,以及各地若隱若現的歧視和仇恨事件,都令人心寒。因此,反對種族主義, 促進族裔和諧,應是華人不變的追求和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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